河口滩,隔着自家几分水田 距离外婆长眠的祖坟山 一箭之遥 外婆在那里浆洗衣服棉被 晾晒过冬的高粱包谷 天干的时候一挑一挑往田里抢水 夏天给生产队的耕牛洗澡 外婆跟河口滩的感情 比起我们童年对溪水的喜爱深很多 好在母亲知道外婆的心 把她安排在看得见河口滩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冬天 母亲是否还能听到 外婆吩咐她去洗棉被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