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秋天更早的秋天
应该是在菊花孕蕾的一刹那
那个叫母亲的女人
正好和一朵开过的菊花同名,而我
至少拥有她一半的颜色和香味
比冬天更早的冬天
应该是在菊花凋落的一瞬间
那个叫母亲的女人
放弃了自己的大名,把没有梳完的头
交给月亮这把缺了齿的梳子
凉风掳走了她所有的念想
那些飞舞的颜色和香味,至少有一半
已不在人间。它们穿过云层,穿过梦寐
再也不能回到根须,再也不能
像叮咛一样,融入我残缺不全的一生
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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