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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飘何所似?天地一沙鸥

2012年07月16日情感文章

那还是我人生最低靡的时候。

新调任的局长,搞了一个所谓的“竞争上岗”;然后暗箱操作,把几个像我一样“不肯打点”的处长,一并拿下。

一向风风火火,以事业为精神支柱的我,顿觉万丈高楼失脚,扬子江心断了桅杆!

满腹经纶无处描画;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;丹心铁血,报国无门呐!

挂着不痛不痒的一个非领导职务,就像一个年老色衰的妓女,终久免不了琵琶树下,车马稀疏,门前冷落。

想当年华盖伞下,香车宝马,追欢媚笑,高朋满座;纸醉金迷。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往事历历,如梦如烟···

无限的寂寥和难以排遣的失落袭上心来!

“叮铃铃···

五哥打来电话:

“#处!干啥那?!”

“唉,能干什么呀,在家修炼!”

“呵呵,你小子六根不净,还是离不开人间烟火啊。出来吃饭!”

“在哪儿?”

根据他说的地点,打车来到那个酒店。

五哥迎了出来,桌上一男一女也站了起来 。

那个男的,我是认识的,一个酒厂的厂长。

另一个,172左右的红衣女子,很是夺人眼球。

两道细细弯弯的秀眉,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,面似桃花,唇似含珠,身段儿窈窕,步伐轻盈;一袭粉红滚里边的旗袍,裹着刚刚长成的少女身躯,勾出迷人的曲线;仪态娇雅,衣饰华丽,清香中透出风流,挺拔中饱含娇嫩,恰似一朵带露牡丹,出水荷花。

她婷婷袅袅,轻启朱唇,莺声燕语:

“哥哥你好!五哥说你要来,我们几个没有住嘴地等你那!”

很俏皮地嫣然一笑,风情万种,艳光照人。

“呵呵,谢谢!”眼睛有些发直,胡乱地坐了下来。

五哥介绍说:

“这是咱们的妹子,北京阳光地带生态壁画连锁总店驻我市的销售部经理:沙鸥!”

“噢,嗬嗬!好名字!好名字啊!”

我情不自禁地低吟道:

“细草微风岸,危樯独夜舟;星垂平野阔,月涌大江流;名岂文章着?官应老病休···

“哈哈”!!她兴奋的接到:

“飘飘何所似?天地一沙鸥!”

“哈哈!妹子不但倾国倾城,而且还是胸有诗书气自华啊。佩服,佩服!!”

粗通文墨的两个哥们也心有灵犀地赔笑。

“妹妹的家里一定是书香门第,要不怎会给你取这样雅致的的名字啊?!”

“我爷爷是伪满洲国国高毕业的老学究,加上我们老家的江滩上有很多飞翔的沙鸥,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。”

“哦。的确是意境深远呀!我们农家给女孩子取名都是什么珍儿,婉儿的。哪有这个雅致呀?!”

大家哈哈大笑。

酒席间,她落落大方,起承转合,杯觥交错,礼貌得体;诗词唱和,文采飞扬。

我也不得不搜肠刮肚,附庸风雅,偶尔买弄几句。

交谈中得知,她高中毕业,家里比较清贫,没有考大学,就开始做生意。平时对国学中的诗书画以及古筝颇有爱好。

彼此留下美好印象。

一天晚饭后,驾车路过她的门市。门面装饰风格典雅。室内展示的水族箱里景色斑斓,锦鳞游泳。摆满书籍和花卉的老板台边坐着妙龄女孩。

掏出电话:

“喂,你干啥那?”

“呵呵,哥哥呀,没事儿!你在哪儿那?”

“在你的附近呀!”

“怎么不进来呀!?”

“怕你不方便!”

“没有什么不方便的,进来吧!”

进得不算宽敞的展示厅,里面风格各异,琳琅满目,

生态壁画-----画中养鱼;

生态家具----造型奇特;

生态水培花卉-----出人意料;

瓶中花卉------别有洞天;

还有墙壁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,直观的介绍着这种装饰的奇妙和绮丽···

美丽温婉的妹妹,身长玉立,顾盼多姿,一袭秀衣,衬出迷人的曲线,玲珑剔透,呼之欲出,淡抹素妆。一身翠绿,映得她雪白的皮肤灿若羊脂。

在这宛如龙宫仙境的梦幻世界里,她简直就是一个摄人心魄地精灵。

翩翩迎来,目澄秋水,微微一笑,眉眼横波,红潮上颊,更显得光荣绰约,丰采飞扬。

“来啦,哥哥!”

“是呀。”

“别这样盯着人看好吗?”

“怎么啦?”

“你的眼神好吓人!”

“呵呵,失魂落魄拉!”

“呵呵,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不开心那?”

“哈哈,这样的良辰美景,还有佳人相伴,我哪儿有时间想那些无聊的事情呀?!”

“是呀,人生在世,不快之事十有八九,大智慧者,借此磨砺毅志,成其大业。那碌碌者,一蹶不振,自暴自弃!我看大哥,志存高远,鹰隼盘空,倚马万言,举止从容。不会就此就淡出江湖,销声匿迹吧?”

“嗬嗬,妹妹,才华横溢,天街小雨,细腻入微,哥哥自从见了你以后,顿时精神大振。我一定重整旗鼓,再振雄风!”

她温情地拉着我手,轻声细语地安慰我这颗为名利而大受其伤的心,几个月的不快和老婆大人粗鲁的埋怨化作,几许清泪,差点滴了下来!

她仿佛成了姐姐,拉我坐在沙发上,递上纸巾。
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啊,问题出在哪里,我们就在哪里爬起,我就不信咱们一如既往,出类拔萃,就没有风生水起的那一天!”'

“嘿嘿,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,你的话太打动人心拉,让我温暖和感动。如蒙不弃,可以做个朋友吗?”

“呵呵,我们早就是朋友拉。那天,你的一席话,才华意气;谈词爽朗,海阔天空,他日必成大器。”

“谢谢,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啦!”

坐在一起谈了些饲养热带鱼和水草的经验和体会,以及水族箱布景的意境;感到她的知识面很宽,不但对诗词的流源和发展以及格律的掌握都有很高的造诣,而且还不露痕迹地应用在她的生态壁画设计中。简直是寄情于山石、鱼水、香草,遂欲达情,行云流水,挥洒自如。

谈到兴致,取出古筝,屏气宁神,古曲流淌;

《阳关三叠〉,《十面埋伏》,《春江花月夜》,《步步高》,如醉如泣,阳春白雪,裂石穿云,回音绕梁···

心想当年的蔡锷和小凤仙,候方域和李湘君以及那秦淮烟水中的才子佳人、风流缱绻,也就不过如此啊?!

但是那些人又怎么能和她比拟那?

二十四桥明月夜;

偎红倚翠;

小红低唱我吹箫;

醉卧美人膝;

这些男人们的梦想,怎么就在这不经意间就成了现实那!?

心里产生了各种疑问和揣测。

几曲仙乐,听得我醉如痴,迷蒙望去,她轻挽古筝,回风浅笑;旁边的景致灯闪烁陪衬,构成了一幅举世无双的仕女图···

夜已经很深,在隔壁开擦鞋店的表妹已经收工。回到后屋,张罗吃饭;她才发现光和我说话,忘了她们还没有吃晚饭。

“干脆,今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吗?”

“不好意思!”

“走吧!”

带着表妹,来到她喜欢的火锅店。炉火欢畅,一会儿开锅。

叫了白酒,啤酒。我们边吃边聊。

在她表妹的口中,得知,她们的店只是给总店做广告宣传、承揽工程,并征求客户意见。而且这里的人们还对这种新事物的认识不很明确,生意很是冷清;甚至连生活问题都要靠表妹擦皮鞋维持。

得知这个情况,我才感到这个小姑娘的乐观坚强,阳光向上!

酒足饭饱,问她可不可以接受我地资助,她坚决地谢绝啦。

从此,我成了她那里的常客,无话不谈,心情也日益平和。

一个天气很热的下午,中午喝了一点小酒地我,更加烦躁不安。想到她那里鱼水悠然,一定很是凉快惬意,就打车来跑了过来。

她那天穿着低胸的类似和服领子的蝙蝠衫,牛仔短裤,暴露而性感。

“轰隆隆!”黑云压城。

几声电闪雷鸣,狂风暴雨,倾盆而至。

风雨中的室内,光线阴暗。

她试图打开灯光,被我制止。

我俩四目相对,意兴遄飞;几个星期的爱慕和等待开始升腾。

轻轻地抚摸对方的双手,在电光石火的震撼中,激吻在一起;

偷天圣手,在她饱满细腻的玉乳划过,留下她低沉的梦呓;

风一样地游走在腰身和腹部,轻轻掠过熟透了的蟠桃,软嫩潮湿,醉眼惺忪,摇摇欲坠。

娇喘和狂跳中,她依然清醒。

“不行,哥哥,妹妹还在隔壁,知道不好···”

“把门关上,我们到卧室?”

锁上大门,来到卧室,简陋的木板铁床,干净整洁。

又一次激吻在一起 ,解除了她所有的武装;一声叹息,进入了她娇嫩的身体···

疯狂中“咔嚓!”

一块床板经不住风吹雨打,瞬间断裂!

“姐姐!怎么啦!用不用我过去!”

“不用,别过来!”

十八岁的妹妹,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!

风雨过后,我的胳膊和后背隐约的疼痛;

细看,在情色迷离中,她的尖利地手指甲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终身不能消磨的痕迹···

不可避免的过程和结果,来得这样顺畅,这样的意料之中,恰到好处。没有强迫和犹豫,没有酒色的铺垫和迷惑,只有那心甘情愿地执意付出和舍得!

琴瑟和鸣的感情,很快抚平了我的创伤;工作和境遇也蒸蒸日上,大有改变。

但是她的状况却越来越艰难。

三个月后,支持她的后台老板,知道了我们的情况,中止了对她的资助;高额的房费和平时的开支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我的野蛮女友也循声挑衅,找她的麻烦。

困境中她一再拒绝我的帮助。

在她公司倒闭的前一天,还大方地宴请了有关朋友;就连买单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我。把深深的遗憾和迷惑,留给我这个备受她的恩惠的虚伪地懦夫!

她就这样迷一样地蒸发拉,有如她的名字一样,不知飞向了何方?!

记得一网友在博客写到:

平生读诗若干,天下词句,独对老杜的一句“飘飘何所似?天地一沙鸥!”,情有独钟。少年时,以为这句豪迈;成年后细细品味,却发现自己喜欢的是诗中营造出来的天人合一的氛围,那种处事独立的性格,那种淡泊名利地意境,那种寂寞独语的自醒!

有道是“诗不达诂”(就是不能用庸俗、通行的语言解释古代语言文字的字义和诗意),但是诗圣诗中蕴含的玄机,仍可以用来作为一个失意之人的谶语!留给自己去揣摩和参悟吧?!

我是一沙鸥,

常伴你左右;

游过千山外,

飞到天尽头。

我是一沙鸥

随你去遨游,

海角到天边;

风雨不回头。

我是一沙鸥,

深情似水流;

只系有情人,

真情更难求。

我是一沙鸥,

为你情悠悠;

比翼双飞去,

天长到地久。

我是一沙鸥,

随你去遨游 ;

海角到天边,

风雨不回头!

我的至亲、挚爱的沙鸥妹妹呀,你在哪里?!

哥哥我,在呼唤你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