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口含铜钱的人,他的目光里 充盈着人间最后的一抹磷火。他头顶的雾 是故乡终久散不开的炊烟 一根扯不断的魂,一直潜到深夜的梦寐
他在异乡,身份不明。乡音被篡改 衣襟下却掖藏着越来越黄的土色 他把骨头典当在工厂,工地,典当在 异乡的一片小天空上。他的脚 只能踩着悬浮的云朵,只能让灰白的骨头 安放在精致的木盒子里
在异乡,他的每一滴泪珠,不轻易落下 连同咳嗽声,都是那么轻 他的暗疾,只能有一种药物医治 炊烟。矮下去的土屋 一个手搭凉棚,迎风而站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