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把我从陕北到青海的路制成绢本 卷起来,我会把它搁在倒淌河畔 让金色的草喂饱的雪青马驮走 去方向不明的山冈,或盆地,或平原
也许绢本就丢失在倒淌河里 漂向不远的青海湖 那里群居的鸟儿把它撕碎 送给了十月的冷风
我只能叫醒远处的石头—— 生育我的小村庄 和母亲说: 你绞断孩子脐带的剪刀刃口仍然锋利
和母亲说: 我的脚现在站立的河流 在古时候翻山穿峡 润泽过我们陕北的高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