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退着插秧,一颗 饱满的汗滴总是挂在鼻尖 握过的锄头还有余热 父亲躺进了襁褓里 鼻尖还挂着那颗汗珠 虚脱,还没掉下来 父亲一辈子少言语 只会把日头拉长 把夜磨得更短 槽头的耕牛最懂他的气息 我用奶粉、鸡蛋,小心翼翼地 侍候着那滴汗,渴望它平安落地 那滴汗,还是没有掉下来 只是掉进了深陷的眼窝里 我只是做了一件 为人子应该做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