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的钟点 有一点雪意,就更好了 下呢,抑或不下 我们有无须选择的愉快 沿着候青门江 路灯通向了北城 那时,我们总是这样出城 路经杨昭度家时 就喝一盏刚热的老酒 灯下飘浮的姜末 安慰着岁末的恍惚 现在,他死了 但冬天依旧一年年来 我们依旧要路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我喜欢上这样 随波逐流地活着 不花一点力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