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,石门镇的果子冻红眼眶 人们死的死伤的伤 这一年,树苗还在长着个子 离家的人又回家,回家又离家 行囊不断地换,最后他两手空空地回来 找一处安歇之地 熏黑的瓦不停漏雨漏光漏掉一生 瓢盆盛满苦涩的胆汁,是他多年捧着的药罐子 老花镜里,二十年前的高粱地 魂归不迭 剩下这许多年 不过是头发白了白,面容黑了黑 在门框处一动不动地驻足 不过是高粱地里要多生一些荒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