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理发店排队 把直的卷成曲的,把旧的染成新的。 跑到广场上唱歌,喂鸽子 打开电视,看一些人说谎。 去吧台点大杯的啤酒 让泡沫冒出城市的塔尖。
还要大口呼吸 假装陶醉于将至的春天 和一场虚无的爱情。 并赶在寒流到来之前 去医院看病。等待男医生 用摸过左乳的手写下病历: “无需吃药,早晚各一次热敷。” 我不再感到羞愧,三十岁以后 越来越爱穿紧一点的内衣 越来越想把沮丧的,松垮的乳房 束成高高的山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