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落笔尖的时候,她刚好背身从火车上 走下来,刚好把今年最长的裂缝
接上。她提着一箱行李,进入最后一刻腾出的 空间,一步步逼近我紧守的路口,她把风
悄悄地撕碎,让残留的雨水在眼眶里扎根 一些微黄的叶子就飘了起来,就像返春的候鸟一样 飞上了枝头
直到她的步子越来越轻,直到 她一次次回头,直到街上的行人在模糊中 集体失声,我们所面对的
那间房,已紧紧关上门窗。我所书写的 "人"字,刚刚从最后一捺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