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冰凉的水不再流动,我确认 今夜的三峡 没有雪。只有风 像镰刀 割着峡谷的雾。
透过那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 血管里的血,像此时窗下的一湖大水 不再流动。
但脉搏的跳动是真实的。两岸 黑铁色的树枝,也是真实的。 以及 黄昏时分的,那一声鸟语。
有一刻,我确信自己像被雾化的石头。 北方又下雪了 三峡,为什么你就不能用一场 剔透的大雪 覆盖我持续的疼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