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狂的母亲在带刺灌木丛中穿梭
把冻伤的手指放在书的扉页
她腌制的情感,罐顶的大石裂开
从中爬出腐朽的上帝手持报复之刃
鞭挞,四十余年的平静破裂
那叠发黄的情书纷纷吐出新鲜殷红的血
无心打扫,他带刺的话语
把椅子砸向无辜的地板
眼底滋生专属他唯一面容慈祥,温存的魔鬼
南方最冷那一年,枯叶殆尽
狂妄的炉火舞弄它姿影妖娆,吸光一切言语
孤独无休止地繁衍,与盛满烟蒂的碗
我像一场暴雪撒在干裂的肌肤上
把反抗以及转眼便将爆发的灾难深深掩埋
无法自拔她的进场一如丧钟鸣响
无数诗句展开双翅直扑我寒冷的怀抱
它们完全占据了我二十岁本该淫秽的头脑
嗷嗷待哺。用隐喻和肺癌满足
有无数借口去梗塞她们饱满的肉体
拒绝,拒绝,拒绝
拒绝性交,拒绝坦诚
拒绝一切把她打扫出门的理由
那个打开我灵魂之书的钥匙
粗鄙,与幼稚的言行和平坦之路共舞的她
却又优雅得像我不忍触碰的幼芽
可上帝之光未曾打亮这片潮湿的土地
流言纷飞,看着她那南方就是一座空城
乌鸦和真理亦不愿涉足,现实
我畏罪潜逃,躲避普照敷衍的阳光
二十四小时疯狂的旅途
去~诠释上帝的死期
在午夜时分熄掉一切欲言又止的路灯
酒瓶沉默了,与及冻僵的言辞
我穿过拥挤的人潮,仿佛天亮了
个个讣告传来,都长着噩耗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