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大雪。我看了看窗外,完好如初 节令往往名不符实。冷是 骨髓进水。我还是比那条鱼幸运 在被煎焦之前,一把常见的刀 从腹部开始,剖向尾鳍 不用找颈部,鱼头被乓地剁断 我庆幸地转转头,东南西北 它总豁不出去 不是我不够决绝,也不是没有机会 是刀的怜悯——刚才在凛冽的街头 北风晃得我波浪鼓一样 我想我不需要他人思念,有北风足矣 我会把它磨得足够砍下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