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抖一抖 摊开的铺盖卷 究竟多宽,多厚 被十几平米套牢 三尺镜框里四季 起伏脱落的无非是 碰肿额头的一绿一黄 此刻,正被一场雪收留 一只花斑狗僵卧着
滚雪球,打雪仗 撒一把秕谷捕鸟 早在影集里泛黄 此刻,要做的无非是 将寒冷装进款款袖筒 窗外,一只灰灰的麻雀 飞得凛冽,孤独而迷茫 我这样想,莫不是 膝盖钉掌子——离题太远
发梢上顶着的,钻进脖子的 手心融化的,也仅仅是 一颗雪粒,一场雪而已 在生物圈,人只不过是陪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