衰老,一点点地 像墨汁一点点被宣纸润染和浸透 那些最浓烈的气息总要慢慢被消解
曾经一声能喝断水流的高嗓门 突然就滑入低音部,在某一个黄昏的黯淡里 突然就有了喘气和咳嗽
开始念叨“日暮乡关何处是”一类的句子 开始在秋天来临时 涌起莫名伤感的味道
母亲,长久凝视你越来越小的背影 也一边在一杯浊酒里 看见自己的面容越来越清瘦
衰老,一点点地 在一张纸一样薄薄的一生中 只剩下一个个汉字的尖锐和孤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