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岁 为了模糊的向往 二十二岁 手抄本写满又丢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遗憾的 三十五岁 从一个句子开始 像捡枯枝一样把诗拾起来 诗可以当柴烧吗 四十岁 一场流感袭击了我 我以为诗歌可以御寒 四十五岁 仍在写诗,却常觉得 诗住在隔壁 假如我 五十岁、六十岁、七十岁 还在写诗 那只是在向我母亲致敬 她一辈子都是 虔诚,与土地打交道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