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母亲生前 只会做两件事—— 见灯填油,逢庙磕头 做着时总是虔诚 做过了只剩开心
灯亮了,好人还是坏人 香点了,洗亮了头顶的云 从揭下盖头,成为母亲 只晓得剥,层层,根根 块块,一次次地 直到滴完最后一滴血 直到剥成一盏油枯的灯 看,一拨母亲来了 还是走原来的路 还是睡原来的床 还是点原来那盏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