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被我不听话的脑袋敲破 劣质的瓷 硬不过父亲壮年的刚愎 破碎的瓷片 不沾一丁点烟丝 掉在我记忆疼痛的童年 父亲的日子是没有疼痛的 一切藏入烟丝 然后恨恨的摁进烟斗 一根火柴就是岁月全部的激情 猛吸一口 呛着的总是那些无法言说的心事 这些年,父亲越来越沉默 只有烟斗还能撬开父亲的嘴巴 越说越急的咳嗽 总是词不达意 白衣天使用一纸诊断书 熄灭了父亲烟斗里的火 锃亮的烟斗 搁在父亲供血不足的心脏 成了一家人永远惶恐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