篇一:老人
春风依旧“淅沥沥”地打着架子鼓落在潮湿的地面上。风中飘洒着枝叶的飒飒声,与那欢愉跳跃的小雨轻声伴和。一切都是那样清纯美好。外祖父静静注视着这美丽的景色,天色早已昏暗,在微弱的灯光中,他的背影显得如此孤独。
在记忆的心扉中,都是外公外婆一手把我拉扯大的。那时家里并不富裕能吃上一顿排骨都算不错的了。外婆总是拉着我的手,带我在村里转来转去。要知道,我最亲的人就是外婆了。对于外公,我心中不免有些畏惧。关于外公的记忆,倒只是一点零零碎碎。儿时,我还是挺怕外公的,他憔悴的脸上,几丝皱纹清晰可见。外公也总是爱责怪外婆。所以说,以前的我并不是很了解外祖父。
嗯,还记得,外婆总是说外公笨,连手机都不会用。呵,我真是有些不满——外公又没念过几天书,当然不会了。此刻,我不禁回头望望外祖父,他——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呢。或许,外公总是喜欢把话埋在心里,一直这样。写到这儿,我对外公又不禁多了几丝同情。
后来,我渐渐发现,外公还是蛮喜欢我国文化的。那些四大名着电视剧,老人都统统看过。也许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那颗孤独的心得到那么一点温暖吧。
当我长大一点儿时我了解到了外祖父的身世——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吃尽了苦头。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永远的走了,外公便独自一人生活,也遇到了年轻时的外婆。孤儿——多么可悲的身世啊,可外公却从没在我们面前流露他的痛苦。
而现在,我终于理解了这个孤独的老人!外公,不要感到伤心,你的身边——还有我们!
篇二:那个岁月老人
“真冷啊!今天好象是冬至吧?”“是呀,怪不得人家说冬至是一年中最冷的的一天了!”
“赶快走吧,冻死了!”1我边走边拿暖宝热了热手。
“嘶……呜……嗯,你快看!”“什么呀?”“你快看是不是一个老爷爷在翻垃圾筒?”我向垃圾筒指去。
“哎,是真的哎,这么冷的天,这个老爷爷居然在翻垃圾筒,太可怜了……”
老爷爷的个子大约在一米六左右,头上戴一顶破帽子,露出的头发隐约看得见斑白,脸上满是风霜与岁月的痕迹!一双破旧的棉鞋,仿佛是全身上下最暖和的地方,身旁放着一袋装满易拉罐的面袋子,让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“职业”,一个捡拉罐的老人。
那个老人背有点儿驼,不知为什么我见就起了我的爷爷,于是我们就跑过去想问一下他是否需要帮助,他好像对于我们的到来充满了疑惑与自责,连声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马上就走。”当我们说明来意时,他满脸的疑惑,看着我们支支捂捂地说:“我……你们可以把那两个瓶子给我吗?”当我们给他瓶子时,看到了那双僵硬而又弯曲的手,那一双手上全是老茧。接到瓶子时,他声道谢,我俩呆住了,还想再问些什么时,他已经走了,留下的只是雪地上的一串脚印,以及那双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满是老茧的手。
尊严是自已的,它们可以放逐,我们又何必执着?灵魂是自已的,它们可以飘飞,我们又何必耿耿于怀,都是自己的,我们可以接爱自己的狰狞,为何自己却又不能释怀?尊重是我们的,给予他们,或许不如说是给予自己。对于人生的理解,爱与尊重——我们或许只是自爱,与他人又有何干?
那个老人,那个驼背的老人,让我鼻子酸酸的。两个瓶子,两个瓶子在别人的眼眼中一分不值,还有些碍路,却可以让那个老人感激连连。在为老人伤心的之余,我不禁思考,老人的儿女呢?老人为什么在外面以捡破烂为生呢?我们国家究境有多少个这样的驼背老人呢?没有得到答案,脑海中只留下了一大串问号罢了……
篇三:爆米花的老人
小时候最盼望的事,就是胡同里出现那爆米花的老人了。
他总是极有规律地在每个月的月隶出现。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身子瘦小,白发稀疏,满脸皱纹。一见他熟悉的身影出现,我和小伙伴便挎上早已备好的盛着米的小篮子,带上向大人讨来的几角钱,飞也似的围拢到他身边。他推着一辆破旧的平板车,走起来一瘸一拐的。我们瞧着挺好笑,便学他的样子走路。他看了也不恼,脸上还笑嘻嘻的,倒弄得我们不好意思了。为了弥补过错,我们就七手八脚地帮他推车。他很少说话,见我们帮他推车,脸上总会浮起慈祥的笑容,费力地说:“细细(谢谢)。”声音怪怪的,不是本地口音。
他爆米花时很投入,身子微微前倾,左手一前一后拉着风箱,右手摇着熏得乌黑的爆米圆锅。风箱呼啸呼啸的,圆锅吱嘎吱嘎的。
我最爱吃甜食,就央求他多放些糖精,他每次都答应。他的手像老树皮,筋脉突起,手心满是老茧。黄昏中,晚风习习。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香气。风吹得火苗直往上蹿,火光映着我们红彤彤的双颊和他黑里泛红的慈祥的面容。这实在是童年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。
火候差不多了,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,爆米花出锅了。我总是站得远远的,用手堵着耳朵。烟雾中,他不慌不忙地把米花倒出来,爆好的米花白花花的。我们一哄而上。你一把我一把地抢着往嘴里塞。爆米花又香又甜又脆,好吃极了。我们也给他吃,他却不吃,说牙不好,我们当时真为他惋惜——这么好吃的米花都不能吃。
一晃几年过去了,幼时的伙伴走的走,散的散。当我逐渐意识到自己长大了,不能再像儿时那样毫无顾忌地和伙伴们抢着吃爆米花的时候,使很少再去爆米花了。
今天的孩子们口袋里装满各种各样的精美的糖果,很少有人去吃那古老的爆米花了。
老人的生意日见清淡。身子不如从前,脚步也日见蹒跚。慢慢地隔几个月他才来一次,后米半年才来一次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再没来过。以唇来过几个爆米花的,而他,终于再也见不着了。
有一天看作家张洁的小说《抬麦穗》中写的那个卖灶糖的老汉,突然使我想起那位爆米花的老人,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。泪影中仿佛又见到那满是皱纹的慈祥的笑脸——那个曾给我清贫的童年带来愉快、给了我朴实无华亲情的爆米花的老人,我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偿还给他。